向平安他娘交待?放心好了,鞑子皇帝最重颜面,傅亲家身为和谈使者代表朝廷,鞑子战舰绝不会向他下手。”
语重心长教训道:“鞑子想灭的是大明江山,红毛鬼要掘的却是华夏根脉,两者相较老夫更不愿意让红毛鬼得逞。”
听傅为霖不会出事青年军官稍感放心,见刘国轩如此重视荷兰战舰,心里有些不太服气,忍不住高声驳道:“爹爹不要太过高看红毛鬼,当年国姓爷率兵征台,荷兰红毛鬼水师强盛无比,号称啥子水上马车夫,还不是被国姓爷打得大败亏输,灰溜溜撤出台湾,哪有胆量重新跟明郑水师较量!”
冷眼瞟视青年军官气吞如虎的骄狂模样,刘国轩捋须教训道:“倘若不敢与明郑水师较量,荷兰舰队怎么还胆敢派出战舰封锁南洋,不准台湾商船往来贸易,明晓得朝廷缺粮丝毫不肯放松。”
见青年军官凝神思索,顿了一顿续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西洋红毛鬼不止荷兰一家,西班牙、葡萄牙、英吉利等列强都以殖民兴国,坚炮利舰四处征伐,派遣传教士对外输出基督教。日后不论哪一家占据台湾,都要输出红毛鬼文化取代华夏文明,一旦化民易俗数十年,年轻一代都成为西洋基督信徒,把传承千年的华夏文明忘得一干二净,你道台湾那时还会属于华夏?”
青年军官听得悚然心惊,想到明郑水师精锐无敌却又放下心来,微笑道:“爹爹莫要长他人志气,有您老人家这根定海神针,无论哪家红毛鬼都占不了台湾,更不可能化民易俗,把台湾百姓都变成基督信徒,信他奶奶的耶和华。”
说到最后青年军官嘴角现出微笑,刘国轩却是摇头不语,眸现忧色。
目光依旧凝视已渐成黑点的冒险号,刘国轩心思却飞到了百里之外的东宁府,想到冯锡范专横跋扈胡作非为,屡次不打招呼硬把不通海战的陆师亲信强塞进明郑水师,美其名曰换岗互训;借口经费紧张不准添置新式战舰,所向无敌的明郑水师战力日益低下,人心离散士气低落官兵纷纷逃亡,反清复明日益渺茫,禁不住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