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藏匿内院不与外界往来,永仇和尚出入极其小心,怎会突然被旗营密探发现端倪,莫非——
没等吴义思索明白,就听哈善狞笑道:“这辰光你小子还在琢磨如何谎言抵赖?再给老子拖下去打上五十军棍!”
站立两旁的旗兵答应一声,凶神恶煞般冲上提起吴义就要大踏步走出厅堂。
吴义吓得浑身一激灵,忙不迭磕头高叫道:“大人莫要再打,小的老实招供就是。”
哈善冷哼一声,轻轻摆了摆下巴示意旗兵暂且停手,眯缝眼睛等着吴义招供。
片刻间吴义已想出“供词”,趴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颤声禀道:“启禀都统大人,小的在城里经营茶叶生意安份守己,乱党韦德忠是小的表兄,从小顽劣管教不得,杀人放火无法无天,素来不与小的往来,前些日子忽然带回一批人,说是朋友遭难想要暂时躲避,小的不该猪油蒙了心,一时不察答应了下来……”
没等听完哈善早就不耐烦,截住喝道:“铁证如山莫想胡言抵赖,给老子拖下去重重责打五十军棍!”
两名膀大腰圆的旗兵高声答应,拖起吴义往堂外重重一扔,拎起粗重军棍噼里啪啦打将起来。
吴义知道已到生死关头,咬牙忍痛呻吟不止,无论哈善如何用刑都不肯再行改口。
他已经想得明白,自己这条性命九成九丧在哈善手中,既然如此不如把一切都包揽下来,寄望黄性震瞧在忠心份上,大度饶过家人平安。
修来馆纪律严苛,凡是背叛组织必定满门抄斩,吴义深知黄性震心狠手辣,焉敢如实招供泄露机密。
哈善审了半天,见吴义酷刑之下几度昏晕,心情有些烦闷,取过放在旁边的酒壶咕噜噜猛灌一气,瞪着铜铃大眼重重喘气,一时倒也无计可施。
瑞栋瞧在眼里,心中好笑抬眼向徐国难望去,见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似乎也想不出高明主意。
心中得意刚想开口,堂外登登登快步跑进一名旗兵,见都统大人正在审讯犯人,欲进不进面现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