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跑了进来,急促慌乱,带着无穷的惧意,连滚带爬跑进来跪在了地上。
“公子,族长病危!”
黑旗迎空,猎猎招展,平原无垠,黑水如龙。
一座城池,巍然伫立在大地上,风雨剥蚀,雕刻出城墙的沧桑与厚重。毗连的屋宇,一重重绵延向远处。宫阙便在这绵连屋宇之中。
“父亲!”
“你回来了!”
“父亲,孩儿听闻父亲危急,便匆匆赶回,如今看来,父亲身体尚可。”
“黑齿,听说你与诸将闹翻了?”
“孩儿与诸将意见不合,彼此生了龃龉,但并未闹翻。”
“你不愿意我黑水与天神联合?”
“天神直指王城,黑水为王城下属,若黑水投靠天神而矛头直指王城,于情于理,不合。”
“呵,好一个不合!那你可知道,若是天神怒,我黑水当如何?”
“危。”
“你也知道是危,那你如何敢忤逆天神?”
“生死天定,道义为先。”
“你!”
垂垂老矣的黑水族长指着年轻的公子,那满是皱纹的脸孔,不知是愤怒还是欣慰,却是僵硬的苍白的,那双深邃的眼眸,幽幽的带着森冷的光,如那幽冥之火。
“你铁了心要与王城共存亡?”
“是,孩儿认为,天神非我凡族,穿梭挥手可毁天灭地,更有长生不死之能。只是,天神既然如此厉害,又为何要收拢我们作为其力量,从其实力而言,完全可独自处置王城,如今却非如此。依孩儿看来,天神所图或许并非仅限于此,怕于我凡族不利。远古之时,传闻诸神堕落,目空一切,恐怕并非空穴来风。父亲,孩儿认为,对于天神不可过于信任。”
族长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他的掌心上,是那如刀刻的掌纹,很奇异,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他忽然问道,“你掌持鬼刀一部?”
“是,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