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耐烦了。庆王抬起目光,望着屋顶怔怔的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民生之艰,由此可知。若是不亲历此事,整日里坐拥荣华富贵安逸享乐,岂能了解这真实的情况。往年每每想到民生,以为风调雨顺收成丰泰,百姓便过得很好,但真的如此吗?历朝历代以来,真正过着悠闲日子的,到底不过是上层的那些人,而那些拼命耕种劳作的人,却不过是果腹罢了!”
站起身,负手在屋中踱步,先前的倦意一扫而空,他自己反倒是睡不着了。
蜡烛静静的燃烧,流淌下那嫣红的泪。
背影垂地,显得苍老。
浊闷的空气迎面而来,让人有种苦涩的感觉。虫吟不绝,院内的树木郁郁而立。远处街道上传来更夫那粗哑的声音,梆子的声音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院内有甲士伫立,神色严肃眸光炯炯的注视着周边。庆王转身合上门,在床上和衣躺下,只是眸光熠熠的望着帐顶。蚊帐垂挂,如轻纱一般的纤薄。庆王想着明日的事情,凿井,勘察河段,查看水库,分析路段等等,许多事情都堆在一起,如丝缕纠缠,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想念间,他又想到在龙门城坐镇的朱兆和。
这个孽子在做什么?真如奏报所说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心忧封地百姓吗?亦或是,坐拥富贵纵情声色不管不顾?想到朱兆和纵情声色犬马,庆王的面色便阴冷下来,眸光也是如鬼火一般的幽冷,不由得握紧双拳牙齿也咯咯作响。
“这个孽子若是能心忧百姓封地,倒还罢了,若是如此不堪,本王便扒了他的皮将他凌迟处死!”
可是转念一想,若他真表现的好,自己真能放过他吗?这可不是一般的小错过失,而是要谋权篡位,这不仅是针对朱兆基的,更是针对自己的。儿子如此丧心病狂,要将自己拽下来自己好上位,这便是不忠不孝。这样的人,即便表现的很好,自己能宽宥吗?
庆王于是乎矛盾起来,便在诸多思绪的纠缠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种睡意是浅层的,大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