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沉淀在心里,不便为外人所知。便如那酒,醇厚浓烈,心绪积压,也会让那刻骨的情感变得强烈。
他每日都在想着那件事,便如活在过往,而只是在现今行尸走肉。
那段过往,是他宁愿死也不会忘记的。
那是伤痛,是仇恨,是血淋淋的残酷。这么些年,那刻骨的伤痛与仇恨混融在一起,形成了如那烈火烧灼一般的罪孽之痛。时时刻刻,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循环往复。越沉淀,越是清晰。
他曾经想过自己去做这件事,可是,踏入江湖、进入无名之后,他的想法便改变了。与那人相比,他不过是草芥,只要那人挥挥手便能让他万劫不复,何谈复仇?所以,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等待。
他成了无名的哨兵,一个在寒山城铸铁的匠人。
他凭借着自己的一次次贡献,累积成为获得批准的功勋。而今日,他的请求获得了准允。他的等待,终于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他的眸光落在在床上躺着的仇九。他对仇九认识不深,交往也不多,更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但是他相信,一个能凭借一己之力制造条件让洛苍与官府火并的人,至少智商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长吁口气,喃喃道,“老夫的希望,便只能寄托在你身上了。只要你好起来,老夫便为你铸造一柄专门杀人的剑。”
夜幕,府衙不远的一条巷子,一处府邸。
一盏灯火,几瓶老酒,几样菜肴。
王承恩等人已是有了醉意,各自靠在椅子上露出醉态。
“听人说泗水出了问题,”王承恩道。“白莲教猖獗,竟然率众围攻县衙,打死多人,殴伤数十人,三班衙役做鸟兽散。泗水卫所,这次可就丢人丢大了!”
“大人上次还说起泗水呢,没想到泗水便出事了!”齐名道。
“贼匪作乱,奸佞潜行,防不胜防啊!”叫周吉的百户道。“正如我们寒山城,谁能想到这些江湖草莽胆子如此之大呢,竟然敢光明正大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