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新倚重王国宝,而王国宝欲除自己而后快。
孝武帝入山陵,朝堂恢复正常,估计王国宝很快便要出手对付自己了。
就算自己再小心谨慎,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恐怕只有先行弃官而逃。
自己谋划这么久,好不容易得了六品官身,若是弃官逃走,万事皆休,更不能说争霸天下。
想到白日见司马道子出殿,王国宝如同侍从般小心伺候,虽然听不见王国宝说些什么,但听司马道子不时地发出笑声。
杨安玄暗自咬牙,为求自保,唯有学王国宝那样趋奉司马道子了。只要司马道子对自己有好感,谅那王国宝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屏住一口气,将头沉入水中,该如何接近会稽王呢?
如今会稽王权倾天下,身边围满了讨好献媚的官员,自己一个六品东宫侍读怎么有机会近身。
“哗”,杨安玄从水中冒出头来,大口地喘息着,脸上却现出笑意。
无法直接接近会稽王,何妨从他的身边亲近人着手,魏郡太守赵牙便是司马道子的亲信。
细葛布擦上身,粗葛布擦下身(1),杨安玄暗自蛋痛,《礼记》的记载琐碎而不实用。
擦干净后,出浴盆,踩在用蒯草的茎编织的席上。蒯席粗糙,用脚磨蹭,刮足垢。
再在香草煮的浴汤里洗上一遍,踩在蒲草编织的细席上,披上一块布帛或衣衫,等到身上干了,穿好衣服,穿上鞋,这套洗澡的仪式才算结束。
叫来张锋,让他去请袁涛过府叙话。
新曲《孔雀东南飞》还仅在宫中唱过,孝武帝驾崩百日不准作乐,四十九日不准屠宰,妓楼、酒肆没了生意,秦淮河畔变得冷清起来,许多人被迫离开建康另谋生路。
两刻钟后,袁涛来到,杨安玄命人摆上酒席,两人边喝边谈。
袁涛得知杨安玄要他引见赵牙,笑道:“此易事尔。《梁祝》、《孔雀东南飞》皆得安玄指点,赵太守对愚不止一次地夸过安玄才学过人。”
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