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国子学,命人把杨安玄叫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可曾说过太学不如国子学的话?”
杨安玄莫明其妙,道:“不曾。”
“你可曾与太学中人结怨?”车胤又问道。
杨安玄听出车胤话中有话,答道:“愚近日因同窗陶平、甘越与太学生刁云结怨。”
看来矛盾的根源于此,车胤道:“你详细道来。”
听完杨安玄的述说,车胤笑道:“两次赌博,你赢了刁云三百多两金,难怪这小子狗急跳墙。不过,此等无行之辈,赢得好。”
又把陶平、甘越叫来,核实了一回。
车胤道:“太学博士庾弘之奏称国子生杨安玄辱骂太学生,天子把老夫召去,决定二十五日在太学比试六艺,一决高下。”
陶平听说惊动了天子,发出一声惊呼。
车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老夫都不怕,你怕什么?太学不是想跟国子学比六艺吗,让助教们选出五人来。杨安玄,你不用选,天子钦点你比射艺,你要是输了,老夫便将你逐出国子学去。”
虽然与车胤没见过几次面,杨安玄还是能感受到这老者言语诙谐,见识不凡,是真名士自风流。
听车胤语出威胁,并未放在心上,杨安玄笑道:“输了愚任凭车公处置,要是愚赢了又该如何赏赐?”
“赏你一巴掌。”车胤笑骂道:“你打赌打起瘾了来吗,还想赢老夫一把。”
甘越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车胤看见,道:“你有何事?尽管道来,吞吞吐吐不爽利。”
“是。”甘越道:“前两日愚在酒楼吃饭,听到隔席有人在议论此事,说国子生陈志四处扬说杨安玄认为太学生不如国子生。”
“啪”,车胤重重地一拍案几,骂道:“国子学居然出了吃里爬外、出卖同窗的小人,这等害群之马绝不能留在国子学中。”
“杨安玄,说说你与陈志的恩怨吧。”车胤捋着胡须,似笑非笑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