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在北方,南下的可能性不大。朝庭只要严阵以待,燕军必然北返。”
郗恢的面容松弛下来,微笑道:“慕容垂年近七旬,再过两年是否还在人世尚且不知,不复为忧矣。”
胡藩心中暗叹,燕军雄健、轻骑数以万计,他与杨安玄谈起都深感忧虑,杨安玄想练一只雄兵抵御。
看堂中诸人,听闻慕容垂无意南下,个个面露喜色,如此短视苟安,万一胡兵南下,怎能御敌。
…………
在襄阳城呆了一旬,囊中六千钱用尽,袁河悄悄地回了棘阳城。
袁宅在棘阳城的西南,胡同内铺着青石板,还算洁净,两旁皆是土墙瓦顶的宅院,进胡同东侧第六家,便是袁河的住处。
袁家祖上做过镇平县令,这处宅院是祖下传下来的。
推开有些破旧的宅门,儿子袁铭闻声迎了出来,笑道:“爹爹,你访友回来了。”
袁河一子一女,儿子袁铭八岁,女儿袁琳十岁。
“你娘呢?”袁河问道。
“娘亲在浆洗衣服,姐姐在屋中绣花。”袁铭答道。
袁铭睁大眼睛看着袁河,父亲去襄阳访友,不知带回来些礼物没有。
袁河哼了一声,迈步朝后面走去,道:“去跟你娘说,吾饿了,让她弄点吃食来。”
袁宅是回字型的院落,袁河的书房在东侧。
袁河走进书房,将身上的背囊丢在矮榻上,歪坐在席上翻看案上摆放整齐的拜贴。
离家半月多,桌上的拜贴只有三封,是朋友约他赏秋吟诗的。
自从阴中正把他降为九品后,交往的朋友日见稀少,要不然这样的贴子会多出数倍。
将拜贴丢回案上,袁河愤愤地骂道:“这些势力之徒,等袁某发迹了定要好生羞辱他们。”
一刻钟后,妻子华氏用托盘端上来一碗粟米粥,还有一碟自家腌制的酢菜。
袁河喝了一口,皱起眉道:“吾一路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