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给的价呢。」吴王氏苦着脸,都快哭出来了。
今年打仗,官府大量征粮,导致粮价飞涨,市面上每石二百一十钱,一亩地能收粮三石多,能达到七百钱左右。棉花才收五六十斤,若按每斤十二钱,每亩棉花也不过七百来钱。
看上去差不多,可是种棉比起种粮累了许多,摊上花费的功夫种棉远不如种粮呢。有种棉花的气力,能多垦几亩荒地出来。
自家一百一十亩地种了八十亩棉,照这样算下去还不如种粮呢。吴王氏想起自己这些日子起早贪黑忙碌,发财梦化成泡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吴杏见婶婶「呜呜」大哭,有些胆怯地躲进娘的怀里。
吴陈氏忙放下手中活计,掏出帕子递给吴王氏,惊问道:「怎么这么低的价?」
吴王氏用帕子抹抹泪,省了省鼻涕,抽泣道:「听市场上收棉的人说,今年棉花产量虽然低,但是种的亩数却比去年多了数十倍,价钱自然要跌,还说过两天怕是十二钱都没有了。嫂子,怎么办啊?」
虽然自家种得不多,但算起来也是不少钱,吴陈氏急得站起身,在屋中团团转,口中念叨道:「你先别哭,你可问了今年棉衣和棉布的价?」
吴王氏又省了省鼻涕,抽抽搭搭地道:「棉价落了棉衣自然也要大降价,棉布兴许还能卖上五六千钱一匹,比起去年也落了一半价。嫂子,要不咱们把棉都织成布吧。」
吴陈氏想了想,摇头道:「不划算,棉布价看起来还好,那纺棉织布的人肯定多,要将这么多的棉织成布花费的人手可不少,今年的工价恐怕要涨数倍,里里外外算下来也不划算。」
吴王氏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嫂子说得
在理,忍不住又「呜呜」哭起来。
吴陈氏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一跺脚定下主意,道:「越拖越死,不如趁早卖给官府,十五钱一斤至少还能有点小赚。」
吴王氏有些犹豫,吴陈氏把杏儿塞到她手中,道:「你替奴看着杏儿,官府收棉的人应该还在陈家集,奴赶紧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