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根本没想到陈瞻直接承认自己也没有办法。
一时间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当即愣在当场:“可是乌桓,不过是东胡遗族而已,如此蕞尔小国也敢……”
陈瞻叹了口气安慰道:“昔高祖忍平城之耻,吕后弃慢书之诟,方之于今,何者为甚?”
本来刘荣听了陈瞻的分析,自然也知道了自己的漏洞,但到底年少气盛,原以为陈瞻定也有一番高论,到时候他也能“友好讨论”一番,看看能不能帮帮对方“查漏补缺”。
谁知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陈瞻压根没说自己的方法。
而且什么叫“才智平庸”?你陈瞻也好意思说自己“才智平庸”?
均等曰平,无所作为曰雍,这两条哪个与你沾边啦?你要算是平庸之人,那我算什么?人间凑数吗?
一时间刘荣无话可说,便顺手拿起边上的茶水压压心中的火气。
茶水已经凉了,刘荣喝了一口,被冻了一个激灵,刘荣借此整理了自己混乱的思路,对着陈瞻质疑道:
“真的没有了吗?不能明面上调兵,所以你之前在问会上故意提及“封侯”二字,暗示今年北边鲜卑可能会反,引导人去北境实则是……可是他们自己未经军政,不通后勤调度,如何能……”
陈瞻叹了一口气道:“唉,没有办法呀,太穷了,国库空虚,朝中各方又盘根错节,想要多刨出一口吃的来,必定要让一些人少吃一口。
全国上下都指着年终分这口饭呢。
这里面的水|太深,我势单力薄,就是全身上下一百来斤全都扔到这潭水里,怕也翻不起一个浪花。
我让这些膏粱子弟加入进来,并不指望他们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只是想将他们与边防的利益绑定。
这样他们在朝中的家人,就算不为其子嗣争取到政策、物资的倾斜,让边防将士不至困厄于饥寒之苦,也不会那么强烈地反对边防政策。
这样他们动动笔,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