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棋盘走了过来:“这位郎君,在下颍川贺洙草字伯训,在下方才见郎君若有所思,可是观我二人对弈之中有所不妥?”
陈瞻回过神来,赶忙双手扶膝,挺腰危坐,正色答道:“伯训兄过谦了,君之棋艺甚嘉。”
陈瞻说这话,原是准备终结话题,于是连名字也没有报,谁知那士子不依不饶接着问道:“君亦会弈棋否?”
陈瞻不想露怯,于是答道:‘略懂一些,但是不及伯训兄,只是见贺兄刚才的棋路新奇,瞻见猎心喜,一时失态,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伯训兄海涵。’
那士子惊喜道:“那确是我遍观古籍,开发的一种定式,刚才我故意将其隐于几步之后,不想君亦能发觉其中奥妙,君若不弃在下驽钝,不若也来手谈一局?
陈瞻心中一惊,眼前这种情况应该是对方开发出了某种大杀器,而被自己无心点出,所以棋逢对手邀请对局。
对方赢了数局棋力不弱,他要是答应不就露馅了吗?这可不能够啊!
但是陈瞻何许人也?天下装B共八斗,他陈明远独得一石,自古及今倒欠两斗。
所以尽管心中慌乱,陈瞻脸上仍然保持着处变不惊的微笑:“贺兄过谦了,瞻还未想清其中奥妙,贺兄可否不吝赐教,再容瞻旁观几局?”
那士子果然点头:“人生在世得一同道,然得一知己足以慰风尘。在下自当为之,以悦同道。”他说完果然拿着棋盘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和对坐的那人厮杀起来。
见那士子离开,陈瞻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继续摸鱼。
然而没过多久,会场的平静又被打破了,只见一衣冠不整的士子穿林而来,那人还未凑近,陈瞻便闻到了一股酒气。
场中已有人比陈瞻先注意到了此人,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童蒙之学,始于衣服冠履,衣冠不整,不如无知童子乎,不知羞耻乎?”
这是骂那人穿的不得体,作为一个世家子怎么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