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湿漉漉的。
之前在追击时精神高度紧绷,还没觉得那么疼,如今停了下来,陈瞻觉得腿上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痛,跑得不由慢下来。
李珩担心在陈瞻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受伤,所以一直暗中关注着他,见他慢了下来,也跟着勒马放慢了速度,行至陈瞻身边,帮他牵住缰绳。
这次跟在李珩身边的都是他自己的亲卫,他们刚刚经历广州之战正士气高昂,一心以为此次定能诛灭张猛,如今见到张猛居然在如此劣势地情况下都能逃脱,心里自然不痛快。
李珩也看出来他们的心思,但是张猛已带着残部逃入幽州,他们无法跨境追击,于是便让亲卫准备就地驻扎,仅分出一部分人巡逻,堵截乱兵。
此时从后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快速靠近,如今战场混乱,李珩军不由得戒备起来。
等这队人马近前来才发现是友军。李珩正想上去询问北平城内的情况,却见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敌情如火,岂容迟误!你等何故驻扎在此,岂不是白白放了张猛逃走!”
说话的那人便是严封,他倒也不是针对李珩,只是因为没有完成裴刺史的命令,真的让张猛逃走了,害怕担责任。
所以尚未看清对面就先声夺人,把锅甩了过来,希望能唬住和对面,以此达到分摊责任的目的。
李珩的军士正在气头上,又见“罪魁祸首”不分青红皂白便责备他们,瞬间火了,怒视着来人。
脾气暴躁的刘县尉闻言,当即大怒:“严都尉真是强词夺理!且不说我们本无统属关系,配合你等行事已是看在裴刺史的调令的面子上仁至义尽了。”
“再说我们人困马乏还按照你的安排进攻西面,也没放过一个叛逆。而当时你不愿再等,力主进攻,如今张猛却从你防守的北面逃走了!”
“恰才陈从事还劝说过你,你又不听!现在事实如陈从事所料,且张猛从你守的北门逃脱,你却现在才追至此处,如今还来怪我们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