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虽说明面上杀人不敢,但是干一些阻碍医者,买空药材,延时供应之类暗地里使绊子的小把戏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陈伯虽说是管家,但是根本干涉不了主人家的决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卷走大半家财,带着陈瞻出来求医已经很不容易了。
等等,大半家财,所以昨天他推下去的那个檀木嵌螺钿的柜子……
陈瞻感觉心脏又有点疼了……
不过陈伯是陈瞻穿到这个世界来之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虽然陈瞻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源自于对于原身父亲的忠诚与承诺。
但是人要有良心,自己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那么就要担起原身的责任。
于是陈瞻温声劝慰道:“陈伯,那段时间我病着无法理事,但是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是刘猛虽然势大,但是此事若是操作得当,我们未必不能战胜刘猛,若是能获得协从守城之功,换得一个功名,以后便不用再受人欺辱,也算没有辱没父亲留下的门楣了。”
但是陈瞻的劝慰好像起到了什么反效果,陈伯哭得更凶了。
陈伯并不相信他。
但是这也没办法,原身身体不好,对于兵法也并不感兴趣,陈家又是经学治家,所以原身并没有接触过军务,除了文采,也没有展现出其他过人的才能。
更何况,昨天他刚穿来,没搞清情况,还留下了那句“我陈家子也”的黑历史……
所以他现在这样的确像是一个读了几本书,就来纸上谈兵,身处必死之地,还不知天高地还厚妄想立功,不要命的战争小白。
话说陈伯原也不姓陈,他祖籍并州,有薄田几亩,日子还算过得下去,曾在先帝时期作为良家子应征入伍,参加过对先零羌的讨伐。
时逢盗匪作乱,由于他服役在外,家无男子,竟致家财尽丧,妻儿皆亡。
家破人亡之后,陈伯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