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想救她演的戏!
本已枯死无波的心境,多少也再起了涟漪。
索性让人死心,全没念想还好些,真真是个害人精!
听到打趣话,左手无名指又跳了!
先前上城主府欺人时,明明已无丁点动静了!
心头无名火起,偏偏为了吕氏与…大道,说不出硬气话,要不要甩头回吕府,也拿不定主意,只低下头:“已除服,进了老爷家门!”
“你自家脱的孝,与老爷不相干!”
泼皮儿坏笑着,再往伤口上撒盐,又戏谑道:“真不走,吕姨娘打水来,给老爷洗个脚!”
不光手指头跳,眼角也“突突”跳了。
大白天洗脚,他要干啥?
罢了!
不舍身伴虎,难识虎之恶!今日除服出门时,不已要破罐子破摔?
真正死心,还得个痛快!
长吐出口气,她真就转身,寻盆去讨热水。
端着木盆,竟有些觉新奇。
往后,自家大绝剑兴许就要闲置,只与这些杂事儿熟了。
待打水回来,商三儿已经回屋,坐床沿上等她。
端盆走近,又不知所措地站住。
不知该如何下手!
从小锦衣玉食,一心修行,杂事全有侍女代管,几时伺候过人?
泼皮戏谑笑着,高扬起两条腿,显示脚上的鞋。
要她除!
便无今日事发生,进绿柳侍候人,也有受足委屈、吃足苦的觉悟!
门大开着的,但命已如此,丢脸、委屈又能如何?
咬咬牙,真就上前,放下盆,半蹲跪着,给他除去鞋袜。
还好,废地仙没有脚汗臭!
两脚掌搬进木盆,手生,就洗得慢些。
那厮自是万分得意,在轻声哼哼,曲调从未听过,似乎是首下流词。
不用在意,当自己是木头就成!
自认洗干净了,才发现没拿擦拭的巾帕,急又抽身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