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曹四早追得两腿酸软,只不敢停,好不易跑到木牌下,先喘着粗气央求:“老三,两位仙大爷,再歇歇罢?”
要没喝过琼花露,八十多里跑下来,脚底早该起水泡了,他倒只觉累,腿酸。
他又叫回“老三”,商三儿就应:“好咧!那贼厮想也追不来这般远,就先歇歇,再慢慢回城。虽被劫一遭,咱城也不缺马车,明日新套一辆,再送哥哥去龙鳞。”
听说明日再去龙鳞,想到他的银子,曹四又心肝全肉疼,抹起眼泪:“不得好报,该天杀的贼厮!”
不敢骂赤脚仙,只抹着泪咒“贼厮”,但哭泣着,旁边木牌上的字也看清了。
这酒名气大?
瞧着字,眼泪越抹越多,渐变成嚎啕大哭:“商老三,老子家底儿都被劫尽,去龙鳞也只显摆穷酸样,你这没良心的,真丁点不讲情谊啊?”
他要耍横使奸,全能奉陪,但眼下哭得伤心,让商三儿心软下来:“得!莫哭哩,兄弟一场,咱也不亏心,临走送你千两银使,莫乱糟践,娶媳妇置家业,也够过好日子了!”
千两白银都能随手送,商老三是真已富贵发达,但这点数目,眼界已高的曹四也已瞧不上,抽泣着盘算一会,终拿定主意:“我不要!你若真念些许旧情,就这琼花露,多许我些!”
让商三儿不解:“你拿去做啥?”
咬咬牙,曹四道:“以往只觉人仙高攀不起,畏他敬他,现瞧了这般多,仙大爷裤裆里的货不定就有老子大!你不传仙法也罢,老子自家撒泼打滚寻去,不信真就没个指望,要娶媳妇,也得娶个沾仙气儿的!就拿那酒去做老本,终有叫你傻眼之日!”
马宽插了句:“哦豁!了不得!”
家底被打劫走,狗日的商老三摆明不会帮他抢回来,断了做巨富的路,倒惹发曹四泼皮无赖性子。
两下知根知底,老子凭啥就比他商老三混得差?
只当又穷困潦倒,回了街上厮混之日,以往讹骗银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