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被噎住,再说不出话,心里的憋屈无以言表。
里间院子里,常九九暗道:“这些年得子枣偶现,原是这婆子流出的,定是纪红棉留下种,再传给她,当时天官在,牵扯到白帝,我等方未算到。老婆子倒谨慎,自己从不出头卖,虽是小事儿,若与亥猪说,也能讨个人情!”
商三儿鞋已穿好,装得子枣的盒子收入百宝囊,骑上狗背,叫老狗飞起,也掏出一物,哼道:“这连心珠,我七天才能使一回,轻易不好用,但别无头绪,只山神一面之词,也难信他,就试他家罢,纪金仙又不受时限!”
九天外已传物下来?
院里山神一惊,急伸手拿桌上倒扣的茶碗。
桂树已能一叶障目,这茶碗更屏蔽万法,但那泼皮带着连心珠,就须避一避。
先前它便明晃晃摆在桌上,亲传弟子进院时,九天外大罗金仙可曾瞧出端倪?
冷笑着,身影一晃,山神钻入茶碗,瞬间茶碗消失,碗盖倒留在竹桌上,原是假配的。
连心珠只几十里内有效,整个地龙山都是山神家,来去自如,他这须臾间,已移到千里之外。
院外,商三儿终于开颜,仰起头:“宝印前辈,我师父请你来抢个茶碗儿!”
听这一声,千里外的山神再笑不出。
这厮先前行事,在脑中飞快闪现,终落在他扑虫时,那难看的蛤蟆跳上。
还真小瞧了这泼皮。
非但已飞他肩上的鸟、摔裂的蛐蛐盆、遗在椅下的臭袜,全是障眼法不说,之前赤脚蹬椅也只为迷惑。
他留下窥视的道术,原是施在石板缝的某株野草上。
一方山神,自家山界内,对地面最为自信、最是放心,因全似炼化过的宝器,几乎没有能瞒住他的事,那厮倒偏反着来。
落地上时,丝毫灵气波动都会被山神知晓,他就借跳扑腾空之时,快速施道法。
当时自家就坐在旁,瞧他装模作样出乖弄丑,心里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