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多买去,指不定转手原价再卖,叫愿为酒冒险来的商队再不走绿柳城。
他给的价,与奇珍阁外卖的一样,何须求去绿柳城?宁瑜顿时笑骂:“同属东山臣属,这般不仗义?定是嫌我敬少了,来来来,再喝三杯!”
也有些无赖性子,左右只要灌他酒。
石场那次,吕威已晓得姓商的性子,怕灌多了急眼,弄出是非龌龊,忙劝止:“老宁少拉他喝些,商城主酒场没你老辣,晚间也还有事儿!”
晚间当然有事,待席散,别的客人送出府,吕东山就请商三儿到议事厅坐。
小半年下来,要么烂肠酒,要么琼花露,几乎一直未断,日日喝着,酒量算历练些出来,今日喝下不少,脸上通红,但心里始终明白,并未大醉。
议事厅里,除商三儿外,参与的就吕威、蔡凡、郭达、吕夫人、吕东山、吕昭君六个,茶水奉上后,丫环护卫都被撵出去,再无别人。
喝两口专给他醒酒的茶汤,不等主家发话,借着酒意,商三儿先起身抱拳,自陈心里话:“郡守大人也晓得,我商老三是市井里混大的泼皮,撞着大运拜师天仙,只想逍遥痛快,但打小不学无术,为替师父守城防魔患,做这城主已甚艰难,哪会有半分称王成霸的心思?今日在郡守府,便可向天赌咒,若有那心,叫我天打五雷轰,再被师父逐出师门!”
为表明心迹,不让吕氏一门心思防他,师父取的大名都不用了。
这番主动表态、赌咒,确实能安郡守府不少心,吕威笑应:“人间常叹,仗义每多屠狗辈,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