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色中饿鬼。
记不清是何时洛不易的大师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只记得二师父后来接过话茬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该硬的时候就要硬,什么色中饿鬼也不怕,都能给他干吐了。
他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长大后便渐渐忘了这段话,今日却不知怎的想了起来。
要知道他也可以算作是半个和尚。
胭脂香气混以酒味之后尤其醉人,洛不易哪怕被宁华的剑意给冻成冰块也没能将浑身的味道祛除,晕晕乎乎的吃过晚饭便一头栽到自己的屋子里呼呼大睡,险些将放在床头挎包里的灵兽蛋给压着。
这天晚上洛不易做了个梦,梦里认识的几个女子一人端着一酒杯,将他强按在软榻上就是一顿硬灌,然后便是衣袂纷飞,玉光入眼而来,恍惚之下看见有青华,寒莹,妺喜,尤其是宁华那如意般的玉背,冉冉生辉,最后都化作华凝的柔唇,印在了他的脸上。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洛不易已是记不得了,只知道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得洗衣服了。
而且嘴巴有些黏黏的,砸吧砸吧嘴,甜的,还带有一丝酸意?
抱着换洗的衣物打开房门,发现宁华已经起来,正在树下的桌子边上吃一串冰糖葫芦,手里抱着的书应该还是剑意精要。
洛不易不禁疑惑道:“昨天给你的现在才吃?别放坏了。”冬日里还没什么,现在天气越来越暖,洛不易也只不过在外衫内穿了件内衣罢了,要是将冰糖葫芦放一宿,只会变得又软又酸。
“清晨于道观门口刚买的。”宁华头也不抬道,斗笠上的白纱被晨风轻轻吹动,恰巧露出她因唇上沾了块糖霜而舔舐的舌尖。
吞咽了下口水,洛不易喉结翻动道:“哦,是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知道洛不易说的到底是什么好吃,弓着腰,蹿向了不远处的柴房,那里有个木桶,刚好够他打水洗澡洗衣服。
“大清早的洗什么洗…”宁华摇了摇头,不知道洛不易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