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快要趴在桌上的沈文伸出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向上指了指,若是换做一般人还真难以理解沈文的意思,可凌春秋自然不属于一般人之列,立马意会了沈文的意思,惊道:“州主?”
“嘘!你小声些…”沈文吓得一激灵,似乎酒都醒了一半。
这位同窗一向对州主大人赞不绝口,缘何今天对其讳莫如深?凌春秋更显得好奇了,将身体凑得更近些,小声问道:“究竟发生何事,让沈兄一惧如斯?”
沈文愣了愣,半晌嘴里吐出两个字:“祖,庙!”
今日大年初一,是州主及百官到祖庙祭祀天地祖先的日子,况且今日的异象大家都看在眼里,与往年一样的日月高悬于天,天光与云影徘徊在祖庙上,但眼前的一州之相却告诉自己祖庙中出了变故,而这变故,只怕与州主大人脱不了干系。
“究竟是何故,沈兄就不要再兜圈子了吧?”心底好奇之事被挑起三分而不被告知全部,便如那隔靴搔痒,完全得不了痛快。
沈文左右看了看,也许是这次对州主实在有些惧怕,显得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低着头,将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春秋。
窗外寒鸦惊夜,吒吒而飞。沈文虽然醉了酒,但思路依旧清晰,一番话并没有用上多少时间。
“啪”
凌春秋怒极,一掌拍在桌上,幸好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用力再大无非也就是让响声再重一些而已,最多让酒壶多晃上两下。
“这黄明实在可恶,身为人族却对祖庙动手脚,而且竟还敢提出要迎娶华家二小姐做小妾,实在猖狂无比,非君子所为也!”凌春秋身为大儒又未喝酒,此时怒气勃发,自有一番气势。
刚说完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沈文听之,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说道:“你也认为祖庙异常与这黄明脱不了干系是吧?”
“这时当然,多少年来,哪怕在当年’天变‘之后祖庙祭祀都未能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