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跟在众人之后的徐基,短短几天便仿佛老了十数岁,白发已清晰可见。
陈天华让他的家眷等,随王遇甲一起迁居煤广新城,却不准他离开商丘城。
他心里已作好充分准备,自己在睢阳城抵抗南军,想必是陈天华要秋后算帐,收拾自己的。
只不过看这情形,自己的妻儿老小不会受到牵连,这也符合陈天华的性格为人。
家眷到了煤广新城,不免要寄人篱下,委屈求全,但活着总是好的,况且还有王遇甲在那,看在昔日为其鞍前马后的拚命,相信上将军会照顾的。
“徐将军,你知道本帅为什么独独留下你么?”陈天华目光炯炯说道。
徐基大步走到前面,非常冷静地双膝下跪,在陈天华面前叩头道:
“罪将不知天高地厚,数次率北军抵抗共和大军,手上沾有血债,自知罪孽深重,听候大帅处罚!”
陈天华一个怔愣,接着便大笑起来,朗声道:“你起来吧,徐将军,没想到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哈哈哈!”
难道不是这样么?
徐基愕然起身,他抬头望向上首的陈天华。
“徐基,你在睢阳城防中的表现,宋将军、费将军等,从内心其实还是蛮赞赏的,只不过你的运气不好,面对的是装备优良,士气高昂的共和军虎贲师,否则的话,你的睢阳城还是能守上个数月。”
大伙听了都是一头雾水,这番是表扬赞赏之类的话,就不知陈大帅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是毒药还是开胃药?
徐基更是怔愣在那,不知所措。
“徐基,你还想怎么样着?有没有为我江南政权效力的打算啊?”
陈天华见状,他只能开门见山地开口说道。
他在豫东北只布置了一个整编师,三万多人马,但这部队属于罗龙云的野战军,接下来肯定都要抽走,往北方进军。
归德府州其实并没有驻扎野战军的打算,但商丘城以及各县,又不能不派驻军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