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潘家园的胡同马路都见不到几个人影，只有不远处的一个算卦小摊摆着，内侧坐了一个戴着双圆镜的老头。
“烛照龟卜，毫厘不爽，陈抟转世，文王重生。”
看见两人路过，原本沉默的老头突然神神叨叨起来。
瞥了一眼对方，许默没有太在意。
算命之理，无非是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或许世上真有神算一说，但天下之阔，大部分都是江湖神棍而已，就好比眼前的这位。
许默在潘家园待的久了，也听说过对方的一些趣事。
比如前一阵子有个商贾前来算卦，说是最近霉运缠身，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老头就胡乱做了什么术法，说你额头上的黑气已经消除，不久就有好事发生。结果几天以后，那商贾果然拎着大包小包前来孝敬，说是自个转运了。
然在许默看来，这不是胡扯吗？
哪有人会一辈子走霉运的？况且所谓的不久是多久？
我说你三天也行，七天也行，就算半个月也勉强凑合。
眼看许默和蟠子继续往前，老头正了正双圆镜道，“二位此去可是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