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要务懂得不多。岳乐则是将门出身,对于关外的局势看的分外透彻,现如今除了济尔哈朗说的几条对策,的确别无他法。
朱平安这些年在关外内外兼顾,步步为营,已经将满清的生存空间急剧的压缩。就连皇太极煞费苦心经营的满蒙联盟如今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察哈尔部野心勃勃,但为了守住盛京,也别无他法可循了。
何洛会的大军被困在连山关一线,朱平安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插他的背后,李定国的兵马死死的咬住何洛会,何洛会的大军是指望不上了,面对着朱平安的逼近,满清手中可用的棋子已经不多了。
……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空气中都流淌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但苍穹之下的连山关却是被烟雾所笼罩。密密麻麻的红黑色相间甲胄的朝鲜士卒像潮水一般的涌向连山关的清军防线。
城垣上下已经成了朝鲜士卒的埋骨之所,层层叠叠的累积起来,使得整个连山关的城墙都显得低矮了不少,朝鲜的攻城部队之后,便是如同墨色一般漆黑的明军阵营,每当有朝鲜士卒溃散下来。明军前列的火枪手便是一阵轰鸣,朝鲜士卒只能丢下一些尸身,哭喊着再度折返冲向连山关。
“都督!不能再这样猛攻下去了!”朝鲜军的兵曹判事,统兵大将蔡门亨心头滴血,猛然跪倒在李定国的面前。大声哭喊道。“连日来,我朝鲜军攻克连山关八座堡寨,士卒未得半分休整,借着便是猛攻关隘两天,再这样下去,小将带来的这四万朝鲜精锐就都要葬送在这连山关下,还请都督体恤我朝鲜小国的忠诚,为我等保留一些能战之卒和元气吧!”
李定国端坐于行军竹凳之上,双手杵刀于地,听了蔡门亨的话,抬起一只手,阻止了手下众将的喝骂,缓缓站起身来。
李定国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但在辽东、朝鲜督战已经三载有余。当年从山东带出来的部下,也由原先对其不信任便成了今日的仰望和拜服。李定国其人治军甚是严格,但军法之后,却是对士卒格外的体恤和爱护。加上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