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方才用手一撑,正好压倒了掩在被子下面的木雕,且凭手感反馈,似乎是有什么地方被弄断了。
“怎么了?”
薛宝钗被她唬了一跳,急忙关切的询问。
虽然女儿一直当那是丈夫留下的遗物,但薛姨妈还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看到,于是勉力抑制住想要掀开被子查看究竟的冲动,强笑道:“不碍事的,方才一不留心崴了手腕。”
说着,还用左手捧住右手来回揉搓。
薛宝钗自然瞧出了母亲的言不由衷,何况她刚才还隐约听到,被子下面传出了什么东西被折断的咔吧脆响。
再想到母亲最近异常的举动越来越多,她就有心想要找个由头掀开被子查看,可没等付诸行动呢,又突然想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物件,一张鹅蛋脸登时涨的血红,原本向前微倾的身子,也如避蛇蝎的退了半步。
从感性上而言,她觉得自己的怀疑十分荒唐,母亲怎么可能会用那等东西?
但若是理智分析,在自己曾经看过的话本里,最常与这等邪物扯上干系的,不正是那些寡居多年的妇人么?
屈指算来,父亲去世也有六七载了……
再想想母亲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也有了另外的解释。
宝钗越想越真,一时心头乱跳五味杂陈,面上却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妈妈怎么比我们还毛躁?若是还有些疼,不妨擦些跌打损伤的药油。”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薛姨妈自以为骗过了女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连忙岔开了话题:“先说正经的,我昨儿也跟那梅翰林说了,即便是正经操办起来,有我和你哥哥帮着操持,肯定不会耽误了婚期——谁知这梅翰林依旧不肯松口,也不肯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一味要求咱们低调从简。”
“怎会如此?”
薛宝钗竭力将注意力专回正途上,思索了片刻之后,忽又问道:“妈妈先仔细回忆一下,那梅翰林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