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也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吊梢柳叶眉皱的越发紧了。
眼见到了山下,平儿就止住了脚步,迎着王熙凤不解的目光道:“我先在下面守着,若有不相干的也好趁早打发了,免得冲撞了奶奶。”
王熙凤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嘴里却碎碎念道:“这在自己家里,倒像是做贼似的!”
说着,亦步亦趋的上了山顶,就觉四下里少了屏障,果然是寒风彻骨,于是她忙戴好兜帽揣起袖子,搂紧了怀里的手炉。
焦顺如今毕竟不是从前了,王熙凤来时就在路上盘算好了,等见着焦顺先打一打旧日主仆的感情牌,然后再旁敲侧击……
可被这山风一吹,心下突就委屈的不行。
但凡二爷能在仕途经济上有几分成就,不指着从这府里苛敛好处,自己又何至于要对旧日家奴低声下气。
再想到姑母之所以见疑,就是因为贾琏贪得无厌——贾琏虽然一直矢口否认,但王熙凤自认手腕高明,问题断不会出在自己身上,既不是她,自然只能是贾琏的锅。
且不提她在山上如何幽怨。
平儿守在下面,明说是怕外人冲撞了王熙凤,实则是托徐氏传话时心存避讳,刻意的语焉不详,担心焦顺会有所误会。
只是她左等右等,还没等到焦顺赴约,先就迎面来了个宝玉!
平儿心道不好,待要躲闪却早被贾宝玉远远望见。
“平儿姐姐、平儿姐姐!”
就见他提着前襟大呼小叫的奔到近前,簪缨乱颤的笑道:“难得见姐姐来园子里,却怎么逛到了这处来了?”
旁人倒好打发,偏怎么被这牛皮糖黏上了?
平儿心下叫苦,嘴里不答反问:“宝三爷又是怎么逛到这处来的?”
“我刚去梨香院听她们练嗓子了。”
贾宝玉回头指着身后道:“因那几个小戏子不唱了,我就想去别处逛逛——姐姐是来做什么的?”
见他不依不饶再次追问,平儿只好随口敷衍道:“这不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