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邢氏自从领了贾赦的吩咐,就整日里愁的什么似的,前儿寻了迎春来,一张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上回就已经用了色诱的法子,这回难道还能把她剥光了,打包送到焦顺面前不成?
邢氏倒是没什么意见,迎春八成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可贾赦却偏偏交代了不能假戏真做。
这可真是愁煞人也!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邢氏对着梳妆镜小心翼翼拔下来,托在掌心上凝目良久,最后对着镜子幽幽一叹。
自己如今颜色日衰,又没有子女傍身,一身荣辱全都维系在大老爷的息怒上,若再这么犹犹豫豫下去,误了大老爷的要事,却哪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罢了~
那焦顺即便怒而生怨也是许久之后的事,何况自己也已经布置下了备案——自家的侄女身份虽差了些,配个家奴出身的焦顺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邢氏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等焦顺晚上回来,就把他叫到东跨院里试探一番,看要许下什么空口白话才能哄的焦顺出手相助。
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日傍晚邢氏差人去请焦顺时,却倒扑了个空。
回来禀称:“大太太,那家里的丫鬟说焦大爷被东府请去了,昨儿晚上下的贴子。”
被东府请去了?
邢氏心下纳闷不已,不是说这焦顺和东府的珍哥儿有仇吗,却怎么三天两头就要寻焦顺过去?
…………
与此同时。
焦顺正与贾珍、贾蓉父子,围着一大桌山珍海味鼎足而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贾珍仍是一味的劝酒,焦顺抬手护住了身前的酒杯,笑道:“我这人最没酒品,若再喝下去闹出什么来,过后我可不认。”
贾珍听到这话,只得讪讪的放下了酒壶,嘴里说道:“那咱们就先吃菜、吃菜。”
同时却给敬陪末座的贾蓉使了个眼色。
贾蓉忙起身给焦顺加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