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焦顺借着朦朦胧胧的亮光,打量着玉钏身上那件,被扯破前襟、撕开腰胯的真丝睡裙,心下不由得大为后悔。
其实真要论起来,王夫人毕竟上了年岁,论姿色尚不如其妹,更遑论年轻一辈儿的翘楚们。
唯其身份尊贵,又素以端庄示人,这骤然撞破其截然相反的内在,难免引得人心生亵渎之念。
既然是亵渎嘛……
难免手上就乱了分寸,忘了要长久可持续循环利用。
现如今撕扯这样子,只怕想修补都都没法修补了。
玉钏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也从沉睡中醒来,只是身上酸痛绵软使不上力气,于是仍就仰躺着笑道:“爷放心,姐姐一共送了三件,除了这件还有两件呢。”
焦顺这才释然,嘿笑着在她脸上一掐:“你昨儿辛苦了,爷放你半天假,且在里间好生歇歇吧。”
说着,吊儿郎当的起身,自取了汗巾、亵裤遮住身体。
玉钏虽听他吩咐未曾起身,见状却忙扬声呼喊:“香菱、香菱,快来伺候大爷更衣!”
随即,又压了嗓子窃笑:“爷,您说剩下那两件我到底改是不改?”
没等得到答复,她就用被子蒙住面孔,直在里面笑的花枝乱颤。
被这小蹄子窥破了龌龊心思,焦顺倒也并不窘迫,左右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已,在丫鬟面前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当然,一般男人的劣根也不似他这般大就是了。
早上的琐事且不多论。
今儿焦顺仍是在衙门里值班,但却不用再去司务厅坐镇了,只需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即可。
这期间焦顺特意使人去司务厅哨探,发现那钱主事到了司务厅里,见一地的黑灰果然大发雷霆,但自始始终也没有往他身上攀扯,显然是做贼心虚色厉胆薄。
指望这等人主动送脸上门,肯定是没戏了。
故此焦顺就一心扑在了杂工所的内务上。
虽说年节时京城各衙门都放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