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父子俩人动手,就凑着邻家的残垣断壁,搭起了一间简易的房子。由于,当时遭到飞机炸毁的地方不少,父子俩到处捡来砖头,将房子搭建在已经无主的相邻石窟房基上,将自己家原来草房边的空地,也全围了进来,按他养父的话说,是以后自己种上一点菜。那时他们父子俩人,只有一间房,才十多平方米,每天将黄包车当成宝贝一样,天天都收进屋里,父子俩人睡在床上,黄包车放在床前。
陈自强的父亲,当年无意中占下的地方,足有一百多平方米。现在又无人来管这事,他正好请一些工友帮忙,用他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买来一些旧房料,搭建起了三间平房,前后都围起了一个小院子。有了房子后,也就有了安身之地。工友们看他勤快老实,热心肠地帮他介绍了效区的一个对象,俩人相识半年,也没办什么婚礼,发了一些喜糖就算是结婚了。当时他是17岁,陈自强的母亲是16岁。一年后,就生下了陈自强。
谁知,陈自强还没满半岁,父亲就不幸去世了。他母亲那时,才刚将家里前、后院,都整理出来做了菜地,种上了一些红薯和蔬菜。以致陈自强的母亲后来经常说,要是她们早一些把菜地开出来,也不会让陈父饿死了。正是这一年,他们家后面老中学扩建,学校新建的围墙,与他们家后院围墙,只相距不到二米的空隙。他母亲便将种出的红薯和蔬菜,拿到与他家一墙之隔的中学去卖,换上些钱来买油盐柴米。
时间长了,陈自强母亲也和学校的老师们相熟了,经常帮他们洗衣、洗被,或是帮他们做些家务活,收几个零散的钱。学校里有一个资本家的儿子,叫余子善,是名教俄语的男青年老师。因为沪海解放时,他还在大学里念书,收到父母让家里佣人带去的信,匆匆赶回家后,他的父母家人已经逃离了沪海。所以,他就留在了沪海。后来,经过学校的教育,他毕业后就到中学当了老师,与工农打成一片,加入到了劳动人民的队伍。
当时,国家对保护民族资本方面,也有一些较好的规定。所以,他仍然住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