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汤煜琅路过看见了这一幕,对书远点了点头。书远会意,下了马,走到那妇人面前,递了一块银两过去,道:“这位大娘,这银子先拿去买药吧。病人要紧。”
不是汤煜琅有多好心,而是那妇人焦虑的神情触动了他的恻隐之心。他现在就经历着这种焦燥的煎熬。
那妇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手上还放着一锭银两,足足有五两。又听那人说了话。
不由抬头看了看,踌躇着没接。
书远把银两一把塞到她的手上,转身走到马旁,上了马。
那妇人反应过来,忙追上来,拦马前道:“恩公,请留下姓名,来日小妇人好把银两还上。”
书远看了汤煜琅一眼,笑道:“不必还了,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谁家都有遇到难处时。”
可那妇人是个固执的,她仍坚持着,对汤煜琅福了福身道:“话虽如此,可这是如何使得。”
汤煜琅有些不耐了,书远觉察到他的不耐烦,想着尽快打发了这妇人:“大娘,你还是不要再耽误的好,病人急要吃药呢。”
那妇人一听,果然急起来,连忙对两人道了一句:“那小妇人就谢过两位了。”
说完急匆匆地向药房走去。
离渝洲城最近的一个村庄叫下弯村。
下弯村,一户农家小院。屋外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屋内如豆大小的烛火,把屋子染得晕黄。
屋子靠里边,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床前坐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旁边站着一位较为年轻的媳妇。
“娘,怎样,她还有救么?”
“难说,刚喂了药汤下去,如若能发一身汗出来,幸许能熬过一劫,不然……”那老妇人的的话没说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较为年轻的媳妇明白老妇人的意思,如若吃了药也不能发一身汗出来,这姑娘只怕凶多吉少。
她不由想起之前与婆婆刚刚看到这姑娘时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