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取其辱,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一赌气就不给你写信了。”
我哭笑不得,那个年代我不一定酷,但装酷是一定的。在我的初中年代,刚刚流行“酷”这个字,男生们经常干的事情就是靠在教室门口或者走廊边摆姿势,头发还坚决保持四六分,一副酷得不得了的造型,很多年以后想起来十个有八个都觉得自己当年是个。
冀静瞪着我,发狠道:“本来我不想提这个事的,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也不客气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哪怕丢垃圾堆里也好啊,为什么要丢厕所里侮辱我?”
我回顾当时的情形,很有感触:“你发现没有,用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同样一个故事,用不同的叙述手法会造成不同的效果。比如我以前在礼堂表白的事迹,听起来很个性很浪子,指不定就有热血九零后青年想模仿一下。实际上,这要面临很多无法逃避的问题。7月1号那天晚上班主任就去我家家访了,他离开以后,我挨了一顿暴打……”
“我知道,这事我知道,我记得2号那天你一坐下去就一声闷哼。我听班里的男生说,你被你爸打惨了,那时候我还幸灾乐祸来着,终于轮到你屁股痛了……”一开始冀静很激动,说到一半,似乎察觉到这话包含着歧义,她脸色有点发红。
我干笑两声,又说道:“你走的那天,我身上的伤都还没全好,坐下去的时候用力太猛屁股还是很痛。那天我躲到厕所里,飞快看完了你的信,把信撕了,把雨伞也扔了。当时我无比确信,如果我家里人看到你那把小花伞,我换来的是另一顿暴打。”
冀静罕见地沉默了,她就那样沉默地看着我。
我说出了藏在心里很多年的话:“我很羡慕书里那种终生无悔的英雄人物,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许多后悔的事情。其中有件让我后悔的事情就发生在你走的那天,后来我常常在想,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当时的问题,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你的东起来都可以,但当时脑子卡壳没想那么多,一看到是情书整个人就傻了,说起来那还是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