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端木了。
下了楼,停了三秒钟,中等个子的端木深呼吸了一口,找着当小职员的那种卑微感觉,微微垂头、低眉、背稍佝,夹着公文包的样子像见人随时准备鞠躬一样。找到了这种草根的感觉,然后迈着稳健的步子,向着小区出口而来,刚刚的慌乱仅留下的王庄派出所又在这里设卡,就在小区口子上,看到一队警察茫然无绪地不知道是堵来向还是堵去向,只是对着步话汇报着现场的情况,端木的心态更稳了,从容地走到警察的左近,像好事围观的群众一样,一位小警员一指端木横眉瞪眼:“站住……”
端木站住了,很疑惑的眼神,很平和的口吻、很标准的中州口音问着:“发生什么事了,警察同志?”
“你管什么事?哪儿人,带身份证了吗?”小警察狐疑地看了眼,不过出入太大,没有引起注意,质问的原因也许仅仅是因为想在这个时候摆摆警察的谱。那位“群众”很配合的表演着,慢条斯理的掏着老式的包点点头:“带了……洪峰,我在官井街道办上班,家在欣悦小区15幢四楼403室。”
“去吧,别乱跑,正排查嫌疑人。”小警察一扫身份证,一挥手,放过了此生职业唯一的一个璀璨机会。
或许,也怪不着他,去向是事发的街道,专案组的临时指挥就在那里。而要去那里的人,又是这么本分老实的小职员,实在没有什么可怀疑之处。这位群众依然是不紧不慢地装好证件,迈着稳当的步伐通过了最近的这个排查点,又踱了不远,人影消失了,消失在小区和商铺街之间的胡同里。
很慢,端木走得很慢,新建的城区高楼大厦的阴影下,还留着记忆中特有的中州风情,进胡同不远,仿佛一脚跨进了一处过往时空,青砖、灰瓦、雕梁画栋、滴水瓦、格子窗、青石板、花屋檐,宅院的木门厚重得敲不出声响,斑驳的老墙断砖残瓦,晦明晦暗的光线像把城市的苍桑缩影在这里。
老旧的胡同一个名称就是一段历史,一个名称背后蕴含着众多的歌谣、优美的传说、的典故,相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