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属院看了大牛一趟,返程的时候,帅朗是哀怨不已,敢情在市区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那话里隐含的意思杜玉芬也听得出来,不过她和以往一样扮了个懵然无知,把帅朗扔到东关胡同自己回家了。
是啊?我为什么这么回避他呢?杜玉芬扪心自问着,好像是年龄的原因,生怕有花无果;又好像是朋友的原因,生怕善始难善终;又好像是对他太了解的原因,知道这群货个个都是歼情一堆,感情为零………种种原因让她不敢擅越雷池一步,一念至此,杜玉芬有点神经质地翻着抽屉,摸着镜子,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眼角细细的鱼尾纹,勉强用眼影还能遮住;皮肤每周做一次保水,勉强还能充个嫩;一呲嘴唇,整齐洁白漂亮的贝齿,绝对还能闪亮几分;发型嘛,刚设计的,淑女式的……一系列煞费心机的装扮,把年龄减上十岁八岁一点问题也没有。合上的抽屉,不料神经质又犯了,念头转到了另一个思路上:我这两天怎么了,疯狂打扮给谁看呀?
是没人欣赏,或者她内心期望欣赏她的人,根本没有这个欣赏水平,自从某一次杜玉芬刻意做了个留海发型被帅朗嗤笑为“一撮毛”之后,她就知道这二货的品位比人品好不到那儿,巨烂。
可我为什么又放不下这个烂人呢?是放不下他,还是放不下……此时眼前盯着一串数字,杜玉芬说不清自己究竟揪心的在什么地方,不经意看到时间刚过九时,猛地一惊省,直拍前额,不该胡思乱想,手指飞快地输着账户、密码,登陆,直接点收藏的个股,刷地屏幕一开,杜玉芬眼睛滞了下,旋即痛心疾首地眯眼,咬牙切齿,握拳重重地擂着桌子……涨停板!
杜玉芬那个疼呀,仿佛就疼得五胃翻腾,一咬牙拿着电话,拔着帅朗的号码,一接通,立马开始了:“……帅朗,又涨停了,两天损失了一百万……一百万呐,帅朗,现在的股价涨到二十一块二了,要进市还不晚……”
“去去去,你有病是不是?再跟我提我跟你急啊。”电话里帅朗叫嚣上了,不耐烦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