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庄家合伙坑买家,那这把就玩得漂亮了。”帅朗道。
“不能吧?这套路怎么玩的,我怎么没看出来?”程拐一听,来劲了,拿着那份报纸,不过一份秋季拍卖出现大量膺品,买家联名上告佳士得拍卖行的新闻。想了想,没想通其中的关窍,又问上帅朗了,帅朗此时吃得满嘴流油,含混地说着:
“敢拍敢卖都是人精,买的永远没有卖得精,这么多假货涌进来,拍卖行要一点都不知道,纯粹是胡扯,大部分时候拍卖行就知道也装傻………比如咱们俩,你是庄家,我是拍卖行的,咱们联手了,你给我使劲上假货,我也不吭声,咱俩骗几个算一个,然后坐地分赃,出了事涅,你这个庄家只要一溜,我拍卖行的无所谓呀,法律就规定我拍卖不保真,也就是说我卖假货也是合法滴,谁还不能把我怎么着……谁不服,谁去告,将来就即便依法一判,驳回上诉……”
“对呀?这办法好啊。”程拐乐了,不过一想又有点怀疑:“不对呀?这怎么才过了两天就出事了。肯定麻烦不小。”
“你懂个屁呀?这没准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找事,弄上一伙人装腔作势一告,法院一拖,还没准拖到什么时候涅,判的结果已明,搞得后来被骗的,告的心劲都没了,只能自认倒霉了……你想想,拍卖成交额多少?四个多亿,有三分之一假货就上亿,何况还不止,有那么多钱,还搞不定区法院?这是骗到最高的境界,合法的骗逑你,你还没治。”帅朗扔了鸡骨头,抹抹手,擦擦嘴,程拐听明白了,听得先是耸然动容、惊叹不已,相比之下,自己坑蒙拐骗这么多年,简直是小儿科了,不过惊后又喜,小声问着帅朗:“那……你手里那钱。”
“嘿嘿……现在我估计应该没事,这里面唯一有事是幕后卖家,我是买家,现在在受害者行列,再不济也就是个托,谁还能把我怎么着……”帅朗笑着,回了句,愈发觉得口袋里厚实兼踏实了。
灯红酒绿的街市、闹闹嚷嚷的店堂、热气腾腾的杯碟、斛筹交错的对饮,这俩歼人一会儿交头结耳、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