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致志地开车,一个在目视前方不知所想,喧嚣已停渐渐安静的中州市,大街上的行人已稀,只有霓虹和路灯在不知疲倦地亮着,指引着夜色中迷茫的方向。
帅朗对于这位既无恶意也无善举的古老头说不清好与坏,只是有点纳闷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点闪光之处没有招到妞,却招来个老头纠缠不休,即便此时再看老头,那慈眉善目的脸、那清矍削瘦的人,怎么也不像个设局圈钱的老骗,或者,正如他所说,在这个没有底线的世界,那些事根本不算骗。
古清治也在蹰躇,不过蹰躇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又偏偏无法让他直接出口,生怕一出口便即会破坏俩人之间唯系的纽带,毕竟这个偌大的城市,素不相识的相遇还真叫一个缘份,错过这个份,很可能就再无交集的份了。
“古大爷,别搜肠刮肚想了,您的来意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唬住黄晓的?”
半晌,快到白庄的时候,帅朗才出声打破了沉默。一句让古清治微微动容,此人的察言观色确实过人很多,已经点明来意了,而古清治心里正免不了这个来意。
“那你既然知道我的出身了,为什么还会和我坐到一起,我以为你会很反感的。”古清治反问道。
“美人迟暮、英雄气短……嘿嘿,都是很可惜的事,都英雄气短、垂垂老矣了,我还怕什么?再说就您这作态,是诈骗进去的吧,就您的眼光,我还真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您看得上眼……有什么可怕的。”帅朗无所谓地道着。
“说得好,不过你猜错了,我不是因为诈骗进去的……”古清治不动声色,心里暗暗纠结着,被人形容成美人迟暮,这盖冠盖得他直犯嗝应。一说回答马上就来,帅朗驳斥着:“就不会是其他,这把你要敢赌输定了,绝对是诈骗。”
“理由呢。”古清治道。
“理由更简单,从你这行事作风上,已经把诈骗合法化了。”帅朗道。
古清治接着解释着:“合法不合法仅仅是个方式问题,比如倒退二十年,还有投机倒把罪,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