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被重新放回了桌子。
张德功抬头看着他,许久之后,道:“她在自己房里。”
张三贤扭头对张明堂和张骁骑说道:“他就是你们阿公太公,你们留这儿说话吧,不要拘谨。”
说罢,竟然是从张德功的右手侧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家里的路,他熟得很,哪个房间在哪里,哪里又是谁住的,他很清楚很熟络。
大哥当年带着他捉迷藏,他记得清清楚楚。老二带他背孝经,也是在这片院子之中。
张三贤迈着步子,越走越是抬头挺胸,越走越是面带微笑,他步子走的很快。
到了一间房屋前,这房间边上都是柱子,窗户已经将纸头换成了玻璃,窗帘拉着,里头有些微的灯光透出来,他对着窗玻璃看了看自己的形象,将帽子拿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边上走廊的栏杆上,随后整理着衣领,拍了拍不平整的地方,又转身看了看身后。
将衣襟向下拉了拉,似乎是要将衣服拉的笔笔直,随后看看身上,似乎没有龌龊的地方,瞧了瞧,一双皮鞋子上,似乎沾着一点点泥水,他抽出了一张纸巾,使劲地擦了擦,一双鞋子擦干净之后,才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
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是让里头的人听得到。
“红袖,去看看,外头好像有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让张三贤激动的笑的合不拢嘴。
“谁啊?”
红袖是个中年妇女,是镜湖的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穿着青花布袄子,脚上一双得体小棉鞋,她丈夫前几年死了,这两年曰子过的辛苦,儿子还在读书,她也没有勇气去改嫁,张德功就让她在家中帮忙照看原配大奶奶,每个月给点辛苦钱,她和儿子的生活费绰绰有余,一个月下来,还能富余千儿八百,生活也是无忧无虑。
门栓咔哒一声拉开,吱呀一声,房门拉开。
红袖看着外头一个老头儿,愣了一下,回头道:“祖奶奶,外面站着个光头老头子,不认识他,他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