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物叮地一声,撞在了刀上,刀上面的鬼头发出呜咽之声,那人只觉得手部剧震,差点握不住刀。接着,又一物飞来,道人只觉得喉头一凉,回手摸自己的脖颈,已经是血流如注,那物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鬼头刀嗖地掉下,道人也失了重心,往后便倒。
听见一声凄厉的声音,妇人不解地抬起头来,只见一把刀插在甲板上,兀自在自己眼前晃动不休,刀上那个如厉鬼般的形象活了一般,似要脱刀而出,扑到自己身上。接着有个人直直地从她的身边跌落,她木然往船下看,只见那人直入水中,溅起无数浪花。
湖里驾船的道人见同伴掉了下来,冲到船头想要伸手去接,却有一道血箭扑地一声,喷射到自己的道服上。瞬间头皮一麻,汗毛直竖,掉转船头,拼命划船,想要逃走。耳边似有一物,呜咽而来,不由转目去看。那物就在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眼睛无法装下,大到整个身体都无法承受,接着便是眼前世界的寸寸崩塌,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驾船的道人一晃,落入了水中,那小船随之倾覆到了湖面上。两只船桨,落入水中,在湖面上荡漾不休。
湖面下的鳄鱼,闻着血醒味道,全都浮出水面,争抢撕咬。断肢与碎肉,漫天飞起。
游船上正是钱先生,看着眼前这一幕,暗暗心惊,道:“太残忍,这人的心该有多黑,才会将鳄鱼放在这里。”
另一个人紧紧盯着江面,一刻都不敢松懈,正是钱破军。
钱破军的脸上依然有斑痕,但已经影响不大,只听钱破军言道:“先生,有办法除掉这些鳄鱼吗?”
“现在不是处理这个的时候,我估计有大事发生,这个丁晓晖,绝对有图谋,等一下,我们找机会上岸。”
“这个没问题,”钱破军道,“按您的吩咐,钱破商他们四个人已经被安排在了张家的内院,身份是张家的仆役,负责招待潘将军一行。等一下,会有人接我们上岸。”
廖将军趴在客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