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宋更年,十一岁的扶娴捏着毛笔顿住。
不知道小舅舅如何,或许当初一顿鞭子后都挺不过那个冬天,只是至今没人告诉自己罢了。
若是没死,那他还有练字吗?送过去那么多的纸墨还有新书,他应该很高兴。
这年又是冬天,宋府门房窝在椅子里嗑瓜子,不期瞧见一个高瘦的身影,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破衣,脚步不停往要出去。
他赶紧一溜烟儿坐起来伸手大喊:“干什么呢!你还敢跑出来?又想讨将军打是吧!赶紧滚回去,省的连累我!”
自从两年前这野狗杀了人后简直就像没了铁链束缚的畜生,隔三差五就想着从后门跑出去,连带他都挨了不少骂,整个宋府从上到下就没有看他不厌的。
后来宋将军直接把人用铁链锁着关在柴房,阴测测说了句:“本想着等你再长大些再送出去,要是还敢跑,我便先找几个祺良那般的男人回来教教你。”
当时门房也在场,看见宋更年眼底的狠色渐渐变成畏惧,最后一言不发任由铁链子套上脚。
门房也是成年男人,自然听懂宋将军话里的音,一时间也觉得背上冷汗直冒。
关了整整一年后小畜生本分了许多,再不敢惹事生非。只是一年过去那女相也愈发明显。
男人看他的眼神渐渐有点不对劲,连带着那些女人也对他更加嫌恶,当初祺良之死也开始被人重新拿出来说道,猜测是好色丢了命。
不过谁也不敢直接惹他,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没必要因为那点好颜色拿命去赌,多不值当。
后门怕他逃走早早儿就挂上好几把大锁,门房虽然不是好男色的人但也不会对宋更年有多少同情,所以把那钥匙全塞进怀里防备的很。
然而,十四岁的少年一点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抬头看着高高的围墙,忽然侧首,黝黑的眸子显得整个人深沉。
门房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厉声呵斥:“赶紧滚回去!否则我现在就去禀报将军!”
宋更年轻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