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丝星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轻声说:“当时要买地的集团是不是如今的河山集团?”
夏鸿逸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夏丝星接着说:“那今天是不是仓家来找过你?”
“当时找你爸爸谈的她是集团的叶经理,今天有人来跟我讲你哥把砂石场已经转手卖给了仓家,她说的也没错。转来转去,就像当年被迫于压力我同意把地卖给河山集团;当初为了保住公司,现在又再把你推进仓家...你去了家我脑海里总会涌现出以前,记得我送你去国外,你也不回家...那次在机场见到你,看着眼前的你从孩子变成了大人,变得陌生又熟悉;当初送你出国时,你哭着问我自己什么时候接你,我让你把眼泪憋回去也怪我对你太苛责了,明明你已经很懂事...”
夏鸿逸断断续续地说着以前的事情,视线一直垂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缓慢抬眼看了眼钟,说:“旧事不提,旧事不提。你还是回去吧。”
“我回去了,没人照顾您,”她的声音闷沉沉,听不出来有丝毫变化。
“不用,”夏鸿逸的手指向门口示意。
玄关外的两人神色凝重。离开病房区的夏温冬走到公共吸烟区,背着风口,手里的烟还未点燃。墙壁上的灯好像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大概五分钟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夏温冬摸出打火机甩了甩,他迟疑了片刻,他现在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在背后.....
一阵喧杂的脚步声逼近,夏鸿逸的病床前围了一圈,最近的医生忧心忡忡地检查各项器官,其他医生都屏息肃立,围在周围。蹲在病床旁的夏丝星,表情冷漠,整个病房里充斥着沉默和压抑,就连床头的雾化器喷出的细雾都丝毫不乱。
夏鸿逸一阵痰喘,然后就那么半睁着眼睛,仪器上的数据亦如缭绕在空中的细雾变成了一条细线,阖然辞世。
望着夏鸿逸脸上毫无血色,嘴角周围都是皱纹,瘦到脱形,她的心里既懊恼又悔恨,这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