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训拳头紧了紧,天意么?老天若是有眼,王妃就一定能扛过去。
王而知看了看秦训木讷的脸,“你们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不会是逃犯吧?我可先说好,要是有官兵来问,我一点都不会隐瞒,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窝藏逃犯的事儿我干不来。”
“……”
秦训只觉得满心烦躁,“你救死扶伤就好,旁的随意。”
二人伤口处理干净上药包扎,事了已是月上中天,安舒依然高烧不退,她面无血色嘴唇泛白,身子都在无意识地发抖,幅度微弱但频繁。
秦训看在眼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沟壑极深,长短纵列,仿佛一夕苍老。
“你,想办法让她退烧。”秦训情急,匕首横在王而知颈项,目光锐利如刀。
秦训常年跟在凤北诀身边,多少沾染了些凤北诀的习惯,发起狠来如出一辙,气势凌厉叫人胆寒。
“你你你你……这位壮士冷静一点,这镇子就我一个大夫,要是我死了,一时半会儿你可找不到第二个人来给这女娃看伤。”
王而知用尽全身力气偏头,试图远离匕首,身子却不敢轻举妄动。
秦训没有松开,反而逼得更紧,道:“用最好的药,或者,你为她陪葬。”
“用!用最好的!我这就将镇店之宝给女娃用上!”王而知翻箱倒柜忙进忙出,一刻也不敢停下,熬药时还熬了些米粥给安舒喂下去。
秦训冷冷看着王而知,“不要多事,伤势平稳后我们会立刻离开,日后必有重谢。”
“刚才说了,救死扶伤是我分内之事,旁的事一概不管不问,无人来查我自然不会无故说起,有人来查就如实相告。”王而知虽然有些发怵,但还是坚定的表明立场。
秦训没再说什么,事到如今,只能量力而为且行且看。
大约是王而知用药生效,后半夜安舒体温下降,感觉她呼吸变得均匀平稳,秦训紧绷的心神稍松,疲劳趁机压来,趴在安舒身侧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