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凤安瑾的神色变化,道:“若是镇北王看穿了皇上的想法,如此卖力的剿灭乱党也就说得通了。”
凤安瑾把玩着安宁腰间的系带,闻言手顿了顿。
凤北诀能看出他的心思,知道拒绝无用,才会主动答应去南疆,因为不想放手北疆的政权,所以眼下如此拼命的剿灭乱党,让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此事。
他倒是可以直接下旨收回北疆政权,但是凤北诀镇守边关十余年,军功赫赫,回到内京又帮他处置了毅亲王,如今去南疆也捷报连连,若平白无故下旨收回政权,别说凤北诀不愿意,恐怕满朝文武都会寒心,他就成了过河拆桥的小人。
过河拆桥不是不行,但被世人戳脊梁骨不行。
他才下旨把毅亲王满门斩首,立刻撤了凤北诀在北疆的政权属实不妥。
凤北诀虽恶名在外,被称为鬼面修罗,但守护大鸣疆土的功绩是实实在在的,比起他这个刚掌权的傀儡皇帝,明显是凤北诀更得民心。
安宁换了个姿势半倚,“镇北王是文韬武略之人,有他辅佐陛下定能开创太平盛世,不如将他留在身边为陛下效力,不让他回北疆,他长期不回北疆,北疆的将领就会逐渐势大,不再听他指挥,他不得不帮着陛下集拢政权。”
凤安瑾微微叹息,将安宁搂进怀里,“朕何曾不想?朕已经极力挽留了,小皇叔却油盐不进,坚持要回北疆。”
安宁靠着凤安瑾胸膛,道:“那陛下可得小心了,暂且不论镇北王坚持要回北疆是何居心,因着陛下委派镇北王征战南疆,镇北王看出陛下的意图,会不会有兔死狗烹的担忧?就算原本镇北王要回北疆是没有二心的,如今有了这份担忧,也会与陛下生出间隙,更加不可能放手北疆政权。以镇北王的性子,怎么会让自己毫无倚仗任人宰割?”
“朕也发愁,与外公商议许久,无果,除非小皇叔出些什么纰漏,可以借故将他北疆的政权收回,朕达到了目的,也不会落得凉薄之名。”
安宁笑了一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