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诀与小皇帝叙旧,安舒乐得清闲,分明凤北诀苏醒才过去一天一夜,安舒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散漫。
“小姐,这癞皮狗在咱门前不走,是不是让秦护卫叫人来弄走?”
昨日那条舔食了毒粥的狗,经过一夜挣扎,最终是活了下来,不知何时摸索到安舒所住的东厢房,盘在门槛外瑟瑟发抖。
安舒探头看了看,“看样子是还没好,咱们耳院荒废的,让侍卫暂时把它弄到耳院去,再给它些吃的,等它身体好了放它出府,它爱去哪去哪。”
“奴婢知道了。”陶彩小心翼翼从狗身上跨过去,找秦训叫人来处理。
看院中腊梅竞艳,安舒对翠珠招招手,“把我的琴摆上,景致甚好,我要弹奏一曲。”
“好的小姐。”
翠珠是一直伺候原主的婢女,听过原主弹琴,第一次听到安舒弹琴,翠珠惊掉了下巴,原本琴技精湛的小姐,完全像一个初学的新手。
安舒泫然欲泣告诉翠珠,那次她身中媚药,在冷水中硬抗药效,因此伤了筋络,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弹琴了,只能拼命练习,看能不能恢复曾经的一二成。
翠珠也不敢再提,因为一提及此事,小姐就伤心欲绝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让她满心都是负罪感,便尽心尽力陪着小姐练琴,希望小姐有朝一日能恢复巅峰状态。
安舒屈膝落座,袄裙坠地,弹了一曲《梅花引》。
倒没有弹错音节,不过还是有些生涩。
多练练应该可以做到中规中矩,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以后被迫赶鸭子上架,只要能流畅的弹奏一些名曲,别人肯定只当她是琴技退步。
余音渐消,安舒心旷神怡,弹琴确实可以陶冶情操让人平心静气。
“进步尚好。”
凤北诀玄衣广袖,大氅拂风,缓缓踏雪而来,已然无需搀扶。
安舒起身,“莫非王爷曾经听过臣妾抚琴?不然何来进步一说?”
凤北诀瞰睨安舒,“是谁常在本王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