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科普不到位啊。脑出血是脑袋里面出血,怎么会溢到颅骨外面来?”大宝说道。
“对呀,我们这儿脑出血的人也不多,所以也不懂啊。当时也有人说是他自己摔到床底下摔死了。再说了,谁会去杀老李头啊。所以我们就报告了街道的干部,准备火化了事。结果村里的干部说不对劲,肯定不是脑出血,而且自己摔也不会摔到床底下,只露一只手在外面,所以就报警了。”
“是啊,谁会杀一个独居的老人呢?”秦明心底有股不祥预感突然升起,沉吟道:“而且肯定不是侵财,又不会有什么矛盾。”
林涛蹲在现场小屋的门口,说:“这么多村民七手脚,村里干部也毫无警惕,现场完全没了,完全被破坏了。”
顺着林涛的足迹灯的方向看去,整个屋子里全是足迹,有的是灰尘足迹,有的是踩到了死者头部附近的血泊而形成的血足迹。
这些足迹互相交错,根本就无法分辨出鞋底花纹,更无法找出哪些是和犯罪有关的足迹了。
“我们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放在门口的门板上了。好在村民对尸体并没有过多的动作,所以损伤应该是原始的。”胡科长无奈道。
林涛又用勘查灯看完了门锁,“门锁有撬压的痕迹,但现在没法判断是村民解救死者的时候撬开门锁形成的痕迹,还是凶手进门形成的撬门痕迹了。”
“这个简单,老李头睡觉从来不锁门,他有什么好锁门的?又没啥东西给别人偷。”那个闲不住的妇女插话道。
“哦,也就是说,凶手若是进门,一推就进了?”
妇女点了点头。
“尸体的初步检验,损伤全部位于额部。位置很密集,而且死者的手脚关节处都没有任何约束伤和抵抗伤。从这样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死者处于仰卧姿势睡眠的状态下,凶手猛烈、密集打击其头部,导致死亡。”胡科长介绍道。
“手法简单粗暴啊。”
秦明则盯着门板上的尸体,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