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被围。府内的人立刻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了神,不知所措。下人们,人头攒动,慌乱中还摔破了几个盆盆、罐罐。
刘恩任大步流行来到正堂,“慌什么?慌什么?”他拿起两个铜镲,用力相互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噪音,人们的注意力全部投向了刘恩任。
“都别慌,都他娘的别慌!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继续给我奏乐,都精神起来,每个乐师再赏银一两。戏班子,全体每人赏银一两,跑龙套的也一样。”
一阵死寂过后,喜庆的乐曲又开始响彻天堂,唢呐声,丝竹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戏台子上,戏子们咿咿呀呀,好不热闹。音乐师们在金钱的鼓舞下,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劲儿。戏班子,青衣、花旦、老生、丑角,格外卖力,就连龙套也精神百倍。喧闹声,都可以把房顶盖掀飞。他想给自己的女儿办一个最风风光光的婚礼。
在后堂,刘恩任开始整顿家丁,“我吩咐了几个下人去办事。其他人都整装列队,抽刀严阵以待。”眼瞅着一桩喜事就要变成血流成河的丧事,但他还是强装着镇定。
洪天贵福心里也没有了底,不知事态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他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端着三才杯喝茶,拿着厚厚的一本《四书五经》读,这真是百战不如无争,万语不如一默。
“石碾哥,你看怎么办呀?”刘白衣掀起了自己的红盖头,半遮半掩,心急如焚。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他还在读着书,此时停下,望了刘白衣一眼说道:“白衣妹妹,静待其变吧!天命自有安排。我又如何左右呢?”
平镇与庸镇两镇的面积是很大的,有山地,平原,丘陵,山脉,林业,水产,农业,手工业等一应俱全,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县级单位,这是两镇的亭长都觊觎的,他们相互之间早就想吃掉对方,成就自己的霸业。
庸镇的陈亭长开始发动进攻,家丁举刀冲进来,就被打退出去,他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