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花白，年级已经不小，如果要论资排辈的话，应该算是袁开的表舅。
在得知袁开要处罚自己失职之罪后，没等袁开开口判罚，这位老将军便主动表示，不用袁开动手，他将自己去天妖营受罚。
于是，袁开不仅同意了老将军的请求，同时还决定将使团俘虏的那些游击军残兵一并送到妖兵营去。
之后，楚询与袁开进入大帐继续谈话，而闲下来的姜云，决定去启军的妖兵营转转。
妖兵营的营地离启军的主营地有段距离，姜云和蒋思跟在俘虏队伍之后慢慢走着。
那位老将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依然穿着甲胄，随身兵器也并没有去除，更别说连枷之类限制囚犯行动的装置。
老将军的身后跟着几个士兵，他们走在道路的两旁，押送着那些游击军的俘虏。
别说不知情的人了，就是像姜云和蒋思这种知情人也在怀疑，这个将军到底是不是犯了军令要来受责罚的？怎么看着倒像是押送犯人的看管而不是犯人本犯？
“他好像很光荣？”蒋思小声地和姜云说道：“明明是要去受罚，受罚者却像个施刑人。”
姜云没有搭理蒋思，他看见老将军停住了脚步，脸上有一扇巨大的营门。
营门用烟熏黑，黑得几乎不反射一点光亮，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痕和齿痕，裂隙和爪印。
老将军一边脱下自己的甲胄和兵器，将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一边冲着那扇黑门大声说明自己的来意。
老将军的声音消失很久后，那扇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隙，走出来一个穿着古怪长袍，浑身上下，甚至脸上都刺满了神秘的图腾状刺青的干瘦老者。
老者走路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双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向前方，像两个以光为食的空洞。
“有劳将军了。”老者微微鞠了躬。“近来我军已有段时日，未曾与敌军开战，早前的俘虏存粮，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老者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将军身后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