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贵人脸上有几道红红的手指印,显然是挨了巴掌的,此刻正嘤嘤落泪。
见言祈和唐以菱闻声出来,季香脸上犹自带着愤怒的潮红,过来朝两人勉强行了行礼。
“戚贵人这是犯了什么事?”言祈问。
季香咬牙:“戚贵人心怀不轨,竟指使手下的宫女从宫外弄来染疫之物,又苦心设计让婉妃娘娘用了,娘娘这才染了时疫,险些丢了性命!”
“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呜呜……”戚贵人一面捂着脸上的红印,一面朝言祈哭诉。
仔细审视着戚贵人的神情,的确是满脸无辜又愤懑,不待言祈细问话,季香狠狠瞪戚贵人一眼:“你的宫女与我们娘娘无冤无仇,何以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定是你指使的!那宫女也已经招认!”
说罢,季香朝着近旁一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婉妃娘娘有令,戚贵人图谋不轨,居心歹毒,今日在福安宫好好长长教训!”
说完,就见太监拿着一根一臂多长的荆条走近戚贵人,戚贵人身旁的宫女上前按住她的手按到地上。
季香眼睛也不眨一下:“打!”
“啪——啪——!!”
院中随即响起荆条狠狠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着戚贵人的哭喊声。
瞧见戚贵人挣扎的样子,纤白的玉手上一条条血痕血点,言祈不忍,皱了皱眉,终究出声制止:“停手。”
太监将荆条正高高举起,听了言祈的话,看看季香,不知打还是不打。
“熙嫔娘娘还是不要管这桩事了,虽说娘娘您很得皇上宠爱,但婉妃娘娘毕竟身居妃位,如今是我们娘娘遭人暗害,熙嫔娘娘就不要慷他人之慨了。”
这话毫无敬意,甚至有些怨怼,咏儿当即不忿要回嘴,只被言祈一个眼神拦下。
言祈无视季香的不敬,只笑着:“本宫自不会慷他人之慨,反而,本宫是为了婉妃娘娘考虑。季香姑娘口口声声说是戚贵人谋害婉妃,可是真的证据确凿?若真是证据确凿,将戚贵人交到皇上那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