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为,却又沉溺于此无法抽身。
只能偷偷地喜欢着她,可是这不像他。
沈家嫡子是天之骄子,大靖百年难遇的战神,他志气桀骜,半生鲜衣怒马,是随性恣意的少年儿郎。
灿烂的繁星也有贪恋抱明月而长终的愿望,他隐藏在黑夜里,将最原始唯一的爱缄默于口,窥不见天光。
很好笑吧,他这样的人也会自卑到不敢触碰近在咫尺的光芒。
沈序垂眼,掩饰着对她秘密的爱意,然而耳廓的红无言出卖了他。
曦知无辜地点了点他的耳骨,捧着脸笑,如蜜糖甜美。
“哥哥,”她娇嗔,“你的面子好薄噢。”
——
翌日,沈序启程告别。
她朝他挥手,望着那一抹石青的衣袂消失在夕阳下,她搬出椅子重新坐在了院子里。
心,空落落的,即便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牧云村还是原来的样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曦知总会想,她是不是在做梦。
可玉佩冰凉的触感带她返回了现实,告诉她,沈序真真正正地存在过她的身边。
琉璃瓶里苦寒散的解药也在告诉她,他就是六岁那年自己捡到的小男孩,藏在后院的小竹马。
他可能忘记了,曦知也并不打算再告诉他,这段记忆美好而珍贵,她不想和任何人说。
有了遗憾,它才会在时间的长河里熠熠生辉。
两天后,曦知照例在院前清扫场地,今日的牧云村异常的宁静,仿佛在昭示什么大风雨的来临。
七月坐在小椅子上剥瓜子,她碎碎叨叨的,念着霍宵那个混蛋。
“王八蛋卷了老娘的烧鸡跑路了,还留张小纸条说自己去浪荡江湖,呸!我看就是又去找哪个冤大头家蹭吃蹭喝了!”
曦知瞧得出来,她嘴上骂他,心里还是不舍。
霍宵,沈序……
女孩摇了摇头,继续执着扫帚扫地。
“对了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