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立在女孩身后,她挥扫帚挥得累绝,喘着气丝毫不知他正略带探究地凝视着自己的头顶。
两个銮卫迅速噤声,她才反应慢半拍地仰头。
“那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徘徊,我…我帮你赶跑他们。”女孩抱着扫帚,仍是气息不匀。
雪子落满了肩和发,她的脸都被冻红了,少年皱了皱眉,装作不经意地将她拉至自己的狐裘边。
狐裘暖烘烘的,曦知觑了觑他,悄摸地捏着一撮毛,乖乖立好。
銮卫欲言又止。
“滚。”
“可是您的身体……”
他二人对视一眼。
大雪将歇,銮卫紧了紧侧刀。
“遵命。”
曦知看着他们离开,嘴巴张成了“O”型:“你们,认识吗?”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为避免她怀疑便多加解释道:“旧地的故友,劝我回去罢了。”
女孩哈了哈手,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少年垂眸望着她亮晶晶的眼和圆鼓鼓的双环髻,觉得她真像一只活泼的小雀儿。
陌生又熟悉,令他迷惑。
想到方才她拿着扫帚硬逞强地赶走銮卫。
说不能欺负他。
他起了兴致,凤眼愉悦地看着曦知。
好奇怪,一会儿冷漠一会儿开心的。
“你觉得,”少年歪了歪头:“我很弱么。”
半是风流半是戏谑。
曦知不自然地避开目光,声如蚊蚋:“没有。”
他罕见地笑了笑。
“在下书生沈序。”少年道,“因家道中落,身体欠安遂来此地休养,还请姑娘多多关照。”
他谦谦朝她行了一礼,颇有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气质,曦知也依葫芦画瓢,笨拙地回礼。
她估摸了下时辰,“该吃饭了。”
“一……一起吗?”
“初次见面,便请在下去家中做客。”他明知故问:“君子有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