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沙卷, 剑气夹着纪长清浑厚灵力,似千钧重量狠狠压下,黑驴刚才被贺兰浑激怒愤而转身, 此时背后全是漏洞,暗叫一声不好,在空中硬生生一个转弯, 堪堪躲过星辰失全力一击,却在这时后心一疼,赵凤台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手中铁剑无声无息从身后刺入他的心脏。
“你!”黑驴痛叫一声, 一张脸霎时变成漆黑, 两只眼睛却是血红,“你要杀我?”
昻!黑驴嘶吼着现出原形, 大嘴一张,吐出一大团黑得像墨汁一样的浓雾, 赵凤台连忙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黑雾的边缘终是沾到了他的头脸, 赵凤台长叫一声, 鬓发带着一大片肌肤, 眨眼间烧成一团漆黑。
却在此时, 星辰失挟着雷霆之势再次劈下, 凛冽清光一过之间,黑驴凄厉长叫, 腰腹被从中贯穿, 肠肚横流。
砰!赵凤台忍痛掷出青铜八卦, 重重砸在黑驴头顶, 八卦被他的灵力灌注,霎时打破黑驴颅顶,激起雨幕般的血雾,落在赵凤台受伤的脸上时,那种烈火灼烧般的痛苦突然缓解,赵凤台喘息着叫道:“这血好像能治伤!”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抓起铁剑冲上前去,照着黑驴又是一剑,血雾喷在脸上,先前被黑雾烧毁的肌肤一点点开始生长,赵凤台惊喜地叫起来:“这血真能治伤!”
他欣喜若狂,一剑接着一剑,霎时间将黑驴戳成了筛子,手腕上突然一疼,纪长清拂袖挥退了他:“住手!”
她凝着眸子,昳丽容颜此时如同冰霜:“留他一命,还需追问那女子的下落。”
“哎呀,”赵凤台这才想起来,“我怎么忘了这茬!”
连忙俯身向黑驴鼻子上一模,一丝热气也没有,黑驴早已死得透了,赵凤台后悔莫及,不住嘴地唉声叹气:“都怪我,都怪我!方才脸上太疼,突然沾到血有所缓解,我一时只顾着解疼,竟把正事给忘了!”
纪长清垂目看着黑驴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由得想起他最后与赵凤台的对话,他说,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