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就追过去,玄真观并不算很远,快马加鞭一个时辰总能赶到,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哄着她去趟骊山。
半空中风声呼啸,纪长清凝着凤眸。以往御风时心无杂念,此时却一会儿想着师父喜欢什么,一会儿又想着此案种种不通之处,想着积翠含泪的脸和武三娘晦涩的目光,待看见玄真观的白墙灰瓦时,满腔思绪暂时停住,纪长清按落云头,正在院里劈柴的道姑惊喜地站起来:“观主回来了!”
纪长清微微颔首:“师父呢?”
“在房中休息,”道姑匆忙在围裙上擦了手,笑容满面地想要跑去知会老观主纪宋,忽地想起纪长清平素并不喜欢她们喜怒流于形色,忙又放慢步子收起笑容,“我这就去禀告老观主。”
若是以往,纪长清并不会留意这等细节,但此时心如明镜,将道姑一快一慢、一喜一正之间微妙的心思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凝眉说道:“你不必忙,我自己过去就好。”
道姑忙道:“那我去烧水泡茶!”
见她径自向纪宋的房间走去:“不必。”
道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内院,这才重新坐下劈柴,细小的木屑飞起来,道姑突然停住动作,往日纪长清与她们最多只有一半句话,今日竟然一连说了三句话?可真是太奇怪了!
纪长清很快来到纪宋房门前,身后的青芙紧张着小声问她:“师祖平素什么脾气?我该怎么参拜?”
什么脾气?很好,很耐心,总是轻言细语的,她长这么大,从不曾见师父黑过脸。纪长清站在门前,轻声道:“师父,我回来了。”
很快听见纪宋含笑的声音:“长清进来。”
纪长清推开门,屋里窗户闭着,帘幕低垂,光线有些昏暗,这是因为师父久病缠身,需要闭门静养的缘故,她也是因此早早接替师父,做了玄真观主。
纪长清快步走到床前,隔着半卷的粗麻床帐躬身行礼:“弟子参见师父。”
身后的青芙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行礼:“参见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