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却还没有深入纹理:“这包袱皮应该在地下没埋太久。”
“能推测出多久吗?”纪长清问道。
“回头我找个善于擅长辨别证物的看看。”贺兰浑递还给她,“那怨气,是王亚之的?”
“不清楚。”纪长清收起包袱皮,“王家在槐树底下的屋里供着五通神,王登昨夜偷偷祭拜过。”
“妙啊!”贺兰浑眼睛一亮,“这可是真是睡觉送枕头,再没有更及时的了!”
纪长清不解,抬眼看他时,他忽地低身,在她唇上迅速一吻:“道长真是我的福星!”
纪长清脸色一寒,想要动手时,他只是牢牢握着不放,暖热的气息拂在她脸颊上:“五通是民间淫祀,去年圣人才刚下过旨意严禁官民供奉五通,王家身上担着官职却敢知法犯法,要是这事传出去,嘿嘿。”
他眉眼飞扬着,得意的风流:“这下,就能撬开那些人的嘴了!”
脚底下突然传来一声的叫嚷:“贺兰浑,你给我下来!”
纪长清低眼一看,王述之站在院里,怒气冲冲:“贺兰浑,你先是赖在我家不走,现在又上房顶上折腾,我这就上表,到陛下面前参奏你!”
贺兰浑松开纪长清,一跃跳下了屋顶:“奏呗,我也正准备参奏你呢。”
他拖着长腔,猫抓老鼠一样狡黠的笑容:“王五,听说你家里供着五个那啥……”
眼见王述之脸色一变,贺兰浑笑嘻嘻地接了下去:“你阿耶昨天夜里还偷偷过去祭拜,就藏在槐树底下的屋里,怎么样,要不要把这事一起上个奏折?”
王述之面如死灰,贺兰浑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个人呢心肠好得很,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这事我也可以缓缓再往上报,若是你们配合得好,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上报了,如何?”
王述之咬着牙,半晌:“我须请示家大人。”
他匆匆离开,贺兰浑转回头,见纪长清如一朵灰色云彩从屋顶飘下,贺兰浑迎上去,眉梢飞扬着:“我估计这次,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