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一霎的寂静,片刻后莱娘猛地瞪大了眼睛:“我没有!”
“你从这扇窗户爬出去,爬上三楼直通暗道的那扇窗户,”贺兰浑气定神闲,“外面风雪很大,你知道你的足迹很快就会被盖住,不会留下痕迹,三楼的窗户是从里面用竹销卡住的,只要用发簪顺着缝隙插进去拨一下就能打开,你知道里面没人,粉儿本来应该在那儿候着童凌波下场的,但你借口伤了腿,向童凌波要了粉儿来照顾你。”
“郎君,你怎么能这么诬赖我!”莱娘哭起来,“我腿伤成这样根本动不了,怎么可能爬窗户?”
“你腿的确有伤,不过,是在你从暗道里下来之后,”贺兰浑轻笑一声,“莱娘,这个局最大的机关,就在这里。”
扬声叫过仵作:“张才,验验她腿上,是不是有两重伤痕!”
张才是刑部最擅长检验外伤的仵作,如果他猜得没错,莱娘腿上应该会留下两次划割的痕迹,第一次是划出较轻的皮肉伤,不伤损骨头,依旧行动自如,这么做的目的,一是谎称自己重伤骗童凌波上竿,好让她“失足摔死”;二来自己伤成那样,自然不可能再去杀人,也就因此洗脱了嫌疑。
童凌波被她骗过,果然自己上竿,莱娘趁机爬窗进入暗道下手,在童凌波死后再趁乱翻窗回房,然后第二次下手,做出严重外伤并弄伤踝骨,如此,仵作检查时就不会露出破绽。
莱娘的哭叫辩解声中,张才很快验完:“郎君,伤口的皮肉有两次受创的痕迹,一次深些,一次浅些!”
贺兰浑点头:“莱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莱娘哭得抬不起头,嘶哑着声音,“我摔坏腿是四五个人亲眼看着的,我不可能爬窗!”
“三楼窗户上有你爬窗时留下的血迹,莱娘,信不信血迹也可以比对?”贺兰浑看着她。
莱娘脸色一白,半晌:“随你比,反正不是我!”
“昨夜我检查时,发现这个上头有血,”贺兰浑走到床帐背后,拿起一根棒槌,“你说